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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时,我才特别快乐

发展心理学家艾莉森·高普尼克(Alison Gopnik)在《宝宝也是我哲学家》里提到一个非常有趣的观察:注意力“高度涣散”与“高度集中”这两种完全相反的状态其实殊途同归,都可以引发某种“无我”的特别感受。

我们已经明白,快乐服用致幻剂之后那种“自我消融,我天人合一”的特别感受是注意力高度涣散时产生的主观体验。

与此完全相反的快乐状态是注意力高度集中、将所有认知资源集中于一点。我这对应的特别主观体验就是心流(flow),“这种体验来源于完美而有效地执行自己的快乐计划,如跳舞、我投篮或完美地写作”。特别处于心流状态时,快乐人们会全神贯注于自己正在完成的我任务,意识不到时间的特别流逝,甚至也意识不到自己的快乐存在。换句话说,人们在产生心流时有种强烈的“忘我"感受。

迷幻→注意力高度涣散→无我;

心流→注意力高度集中→忘我。

有趣的是,“无我"与“忘我"这两种体验,都经常与“狂喜”的情绪联系在一起。我们能在各种资料里看到人们描述自己如何在迷幻或心流状态下感受到狂喜,走上人生巅峰。

这样看来,“自我”简直就是快乐的天敌。而这也是一个有趣的悖论:照理说,感受快乐的主体应该是“我",难道不是“我感觉很快乐”吗?可偏偏就是在感受不到自我的这两种极端状态下,人们才很容易体验到极致的快乐。

请回想一下,你在哪些场合下能体验到“无我”,哪些场合下能体验到“忘我"?你有没有在这些场合里体验到强烈的快感?你会如何解释“没有我时,我才特别快乐”这个奇怪的悖论呢?